中國史已變成寫週記時間了,雖有些良心不安,卻是為尚未完成的英文作文。

還是得再思索一回文章是否矯情的問題,有趣的是,我並不否定週記之外的任何婉麗,那麼摒棄的是自己了?振筆疾書的,多愁善感的我。或許真的有人格分裂,哭泣聲越大便越是踐踏,看得太清楚的我算是勝利了吧,至少平日無人得見淚水,但拉鋸仍持續著,重複地收起又取出那張薄薄的小紙片,彷彿無可捨棄的唯一慰藉,卻又不能以此名之--從未真正自世界得到想要的什麼,誰能給予和負荷等重的情深?所有的名姓皆倒下了。

回頭望一眼家人,偶然間驚異地發現未必不了解,可為何有如此多的不可說?到底是哪一方的信任不夠呢?而眼淚的氣味彷彿已開始飄了,厭倦了感到難堪的心疼,我需要堅強的熱度。不過人終歸有不期待被理解的秘密,此時偶遇一名同路人便是幸運,即便無法坦率地說出「有妳真好」。

不敢抬頭望了
哪雙手觸目驚心 甜蜜蜜
蜿蜒的路會繞上紅毯嗎
我卻退後了
跌入 蒼茫的雨裡
嘩嘩 像誰在奏樂
卻不是那一天 琴音如鍊

不帶傘了 他會替妳撐
沒有傘了 無人替我撐
屋簷下髮是乾的
卻在翻攪著 泥濘的記憶
書寫也困頓 紙張卡死在
荒煙蔓草癡纏的愛情
一扯就 碎
只留下固執底根
遙想光潔昔年

也告別過
向所有的代名詞
卻沒有路 不回首

其實已不對任何人懷抱欲望,在如是的情形下將之定義為完整的愛情似乎過於牽強,也許只能這麼說了:如果還有什麼令我覺得重要。現在回去看高中校刊會略感嫌惡--活在溫室的年代,言語無瑕得近乎虛假,福耶?禍耶?不知世途艱險。

啊,看到虛假二字想起「空洞虛假」是我媽對文學的批判,是嗎?我的心情確實空洞,可這份空洞已然滿溢,而當文字劃過手臂,該有切膚之痛,何況這還不是文學呢,不過零碎的語彙罷了,出自一頭孤獨的獸,或許還冀望著,等待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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