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如何更加了解已離去的人們呢?相片所展現的只是某些定格的時刻,一個無法涉足的世界之各式縮影,那些笑靨亦在記憶中盛開,取出置於現實才發現是已過期的腐朽,而自己早被取代,再遇,互視的眼神如面對一枚標本--一方在木然裡回憶過去,一方則遺忘過去。
戴上耳機,欲自樂聲一聞靈魂不為人知的激昂,卻聽見自己的吶喊--為糾纏的等待、自我的追尋、撕裂的痛楚,心在嘶吼、敲打、撞擊,然我是沉默的,放任內心狂暴的洶湧,習於背負悲愴,一種在體內盤根錯節的情緒,倘若抽離,便會失去自己,我以一抹宿命式的淺笑看自身的千瘡百孔,像望著別人的傷那樣漠然,是何時呢?我猛力一扯,竟分裂出兩顆心,脆弱,或者殘忍。
但這不代表我不需要救贖,即便終究會將之拋棄--沒有對永恆的信仰,卻還有一晌貪歡的沉迷--和那些我曾寄予強烈愛增的人又有何不同?年年歲歲,我竟學會了與世同濁,或者該說,忽略心靈那一隅種滿執著的純真,無人灌溉的土地註定要荒蕪啊,面對那片灰敗的愚蠢,我已不忍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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