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炸的手機費提醒著傷痛--佔了過半的金額,但回想起來,大部分的時間我們只是在傾聽彼此的沉默。
原來這並非一件挖個洞丟進去掩埋即可的事。這幾天讀到的論點:傷心,是以為自己擁有。在這件事情上,我是如此厭棄平日依賴的,妳的冷靜--即便在歇斯底里的時刻,我仍未停止對自身立場的質疑,無論撥號的立場或哭泣的立場,希冀著妳以高分貝的辯駁證明我的份量,回應的卻是低聲的勸解,一種痛入骨髓的嘲諷--唯有我這樣的孩子才會將獨角戲當成雙人舞。於是哭得更用力了,直到死了心,直到開始唾棄眼淚的荒唐,終於冷靜地斷訊。
關機扭開另一回淚水,這次,我哭的是自己的愚昧。
然我需要玩伴,又或者只是習慣,一如睡覺會認床,我必須摸索著過去的繩結方可尋出未來的路標,再一次,我向候鳥招手,可心中的某一處,已成了不可碰觸的不信任區塊,散發被淚水浸泡的酸腐氣味,地表堅硬卻不厚實,貧瘠而晦暗,遙望那悲傷靈魂的存放處,每天,我披上歡樂的罩袍。
痛楚只是遠了,而非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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